經歷兩年創業熱潮,中國創業環境出現了新的常態,投資者更加慎重,對創業項目審核要求提高,投資范圍也在縮小。這些讓一部分創業后來者感到生存“艱難”,但依然無法打消大多數人的創業想法。
經歷兩年創業熱潮,中國創業環境出現了新的常態,投資者更加慎重,對創業項目審核要求提高,投資范圍也在縮小。這些讓一部分創業后來者感到生存“艱難”,但依然無法打消大多數人的創業想法。
原來都沒看清楚
還在繼續尋找資金支持的楊貝明坦言,這段時間是他創業最艱難的時期。
過完羊年春節,從擁有優厚待遇的科技公司辭職的楊貝明和其他三位伙伴組成了一個創業團隊,開發的項目叫易合源,是一個APP,主要方向是打造科技領域的資源交換平臺,他們稱自己的模式為“互聯網+資源”。
這是一個典型的互聯網創業項目,僅僅在一年多前,像他們這樣的團隊最受投資者青睞。
“那時候只要是個APP,融幾百萬很容易。”楊貝明說。創業熱潮從互聯網領域開始,那時中關村創業大街每天涌現大把大把的項目書,不少都輕輕松松拿到了天使輪融資。
從這個角度看,楊貝明的投入似乎遲了一步。“今年融資確實要差一點。”從今年下半年開始,資本“寒冬”來臨,讓正在急切尋找資金支持的楊貝明陷入困境。
易合源的啟動資金為100萬,是楊貝明和創業伙伴一起出資的。初期研發,加上辦公和推廣費用,現在基本已經用完。他最初設定的是直接從A輪融資開始,數額大概在幾千萬,不過現在已經降到800萬。
他告訴新金融觀察記者,創業這大半年,為了尋找對接資金,他通過各種關系參加了100多場資本圈的酒會,去過無數趟中關村大街,也參加過幾場路演,但是結果都石沉大海。
“似乎投資熱潮的時候,大家都沒有看清楚。”楊貝明分析屢次融資失敗的原因。最初投資人看都沒看清楚就投了那么多項目,后來大部分失敗,投資人也變得越來越慎重。
在中關村創業大街,楊貝明還曾找過一個專門做項目和資金對接業務的公司,但是3個月中介費就1.28萬,他大呼承受不起。
“現在投資人選項目書都開始用軟件選擇了。”楊貝明說。據他觀察,項目書太多,投資人通過軟件設定,直接屏蔽掉他們不喜歡的。另外,來中關村創業大街找項目的真正投資人也已經不多了,大多數都是投資人委派的投資經理,但是楊貝明對他們的眼光又十分不屑。
“他們只會套用老板的投資法則,比如O2O的,連看都不看了,不會考慮項目本身有沒有發展前景。”楊貝明說。
經歷這一年,楊貝明深刻感受到了融資的不易。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繼續尋找資金,以及想辦法養活團隊。
“現在是我們最艱難的時候,但我們沒有懷疑過自己。”他說。
近期,楊貝明看到一個類似易合源的項目做得不錯,“我十分緊張,好在不是一個領域的。”他說。不過發現這個項目也讓他更加堅定地認為,易合源的方向沒錯。
現在是我創業最好的時代
做鮮花O2O項目的張宏強強調,即便資本寒冬來了,對他也沒有任何影響。因為他選擇創業,跟資本無關,跟年輕有關。
7月從美國留學回來,張宏強立即投入到了準備已久的創業項目。這是個鮮花O2O項目,叫“神秘山谷”每周鮮花配送。
他開始做的時候,國內已經出現了五六家類似的。即便如此,張宏強也認為,一切都為時不晚。事實上,他有點迫不及待。
認識張宏強的人都肯定,他是一個非常有想法的年輕人。
初一,他跟姐姐一起在石家莊坐公交,費了很大勁才找對路線。當時他跟姐姐說,已經有互聯網了,為什么不趕緊開發能夠直接查詢公交線路的產品。姐姐感到匪夷所思,認為這不可能。他跟姐姐爭辯,公交線路是有限資源,研發很簡單。沒過幾年,所有的地圖軟件都能查詢公交路線。
高中,他跟同學騎車路過紅綠燈路口,等紅燈時他跟同學說,這里應該放一個電子滾動廣告牌。同學不認同他的想法,他就把這個想法放在了網上。兩年后,他所在的城市紅綠燈旁邊出現了電子滾動廣告牌。
大一,研究巴西銀行業的他認為,中國在互聯網風潮下,應該出現互聯網小微金融服務項目。他大學沒畢業,跟他設想一模一樣的人人貸等就已經有遍地開花的跡象。“我對自己的想法非常自信。”張宏強說。下半年,資本“寒冬”讓不少創業者體會到了創業的艱辛,退出者甚眾。但是張宏強沒有一絲猶豫,他感到,一切都必須趕緊開始。
“我從最賺錢的行業退出,不是不想上班,更不是因為我傻,我只是想把我的想法實現。”今年才25歲的張宏強去美國讀的是金融系研究生,畢業時,一進排滿投行和會計師事務所的招聘大廳,他明顯感到不適。
“難道我這輩子就要跟他們一樣了嗎?”現場強烈的氣氛第一次讓他感到人生很迷茫。崩潰期發生在這之后,經過暴走和“亂竄”,他拒絕了投行offer,明確要回國創業。
“現在是我創業最好的時期,我年輕,沒有任何負擔,我有志同道合的創業伙伴,如果我這個時候沒有創業,一定會后悔。”他說。
鮮花在歐美國家是日常消費品,一束鮮花的價格相當于一頓快餐。但在中國,鮮花還屬于高端消費品。
張宏強認定中國正在從屌絲經濟向中產經濟過渡,鮮花大有市場。他把鮮花價格壓低到不足市場價的一半,設定每周消費一次。
他認為自己內心深處像李白,是一個自由浪漫主義者,他“希望未來每一個中國人都能生活在花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