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多看十年二十年,中國資本會像美國一樣,全球優秀企業來中國上市,有可能會帶來中國本土的PE機構投資邏輯,和商業模式大的巨變,現在大家會看到人民幣走出去是比較明顯的,這是一個趨勢,將來有越來越好的企業在中國上市。
行健資本集團合伙人蘇維洲
蘇維洲:PE里面不同的策略,談到了結構性夾層的策略,每個策略跟市場周期有很大的關系,有一種看法認為,之所以能規避那么大的風險,還能收到類PE的收益,是因為某個行業有特殊的增長,比如說在中國過去五年十年都是因為房地產,大家很多項目都投在房地產。
樊盛妍:做錦上添花的投資人
光控Catalyst中國以色列基金管理合伙人、光大控股并購基金部董事總經理樊盛妍
我本人主要負責光大控股境外私募股權類的投資,在這個板塊當中,我們有兩個基金,一個是面向以色列高科技市場的投資基金,還有一個是面向歐美市場的,就是發達國家市場綜合類的投資基金。
我們的投資思路,還是希望去境外尋找一些優質的資產,對于中國的結構性轉型,有比較深遠的意義。我們可以把好的技術,好的產品拿到中國來,再進一步促進我們的被投企業的成長,從而為投資人創造一個比較好的回報。
我們差不多是在幾年前,就已經在著手籌辦我們境外投資的基金,一開始我們進入到以色列市場,或者進入到歐美一些市場,有一些試水性質,我們自己去投一些項目,或者跟國內一些戰略性合作伙伴,一起去看一些項目,從那個時候實際上在考慮怎么樣去以一個基金的形式,來運營這樣一些投資。今天這是一個投資界的年會,還有一個很大的角度,是投資人。我記得我們剛開始做基金的時候,跟我們一些投資人去交流,大家還對境外資產這么一個配置,美元資產的配置,還有一些保留的看法。我覺得在過去兩三年以來,大家都有一個很大的共識,對美元和境外資產一定要有一個比較好的前瞻性的配置。我有一個LP是以色列基金當中的一個很大的LP,最近他跟我說,你們并購基金還有什么好的項目,我很有興趣,希望在美元加息周期之前,把美元資產配置進來,這是一個非常鼓舞的現象。
回到投資,從PE運營者的角度來看跨境或者說是境外一些投資,大家都講過,有一個很大的宏觀趨勢,就是說中國的發展和境外很好的一些技術,怎么樣去很好的嫁接。我覺得先天是有一些內在的互補性,我們看以色列的市場,現在在以色列市場一些投資的重點行業,包括能源,新能源,包括農業科技,包括航天,包括互聯網,包括TMT,也包括醫療,這些跟中國政府設定的“十二五”和“十三五”重點發展規劃當中重點發展的行業,實際上是有非常好的契合度的。
以色列這個國家也是在一個夾縫中求生存的國家,他的人均資源也非常貧瘠,很多時候需要通過科技的手段,來克服他在經濟發展過程當中,所遇到的一些挑戰,這種情況跟中國是有類似的。中國是一個大國,資源很豐富,但是我們人均的資源,或者說社會發展到現在的階段,所面臨的一些挑戰,已經不僅僅可以說是延續之前的發展模式,而是要通過一些技術創新的手段,來應對我們的一些挑戰。
還有在歐美市場,我們比較關注的一個產業是高端制造業,從宏觀的角度來講,我覺得跟中國未來的發展,也是有一個天然的契合度。我們是希望能夠把我們的被投企業非常好的產品,服務技術和中國市場能夠做一個比較好的嫁接。那么怎么樣實現這樣的嫁接?從PE運營者,我又分兩個層面來看這個事情,一個是從PE層面來講,我的一個角色是對投資項目的一個把握。
從光控來講,我們還是一個比較保守的投資機構。整體的投資風格上,我們在投資上設定很多的一些標準,比如說哪怕從我做純粹股權投資來講,我們對被投企業的現金流,他的盈利能力和團隊能力,他所在市場技術的競爭能力,在全球市場所在的地位,我們花很多的時間從一個純粹投資人的角度,我們去做很多的分析,去把握。
還有在投資過程當中,我們是非常強調和被投企業,我們叫并購基金,這個并購不僅僅單純體現在控股權的比例上,對控股權是不回避的,我們更多強調的是在被投企業當中深入的影響力和控制力。這個控制力和影響力并不僅僅體現在董事會當中所占的席位,或者形式上的話語權。我們在投前,投中,花大量的時間去和我們被投建立一個深入的關系,有的一個項目是一個排他性的發覺過程,我可能花一年的時間,去了解被投企業的團隊,跟他去探討在全球市場上的一個發展路徑,以及他在中國市場的發展路徑,他在中國市場有什么樣的挑戰。像我這樣一個投資人,我們的理念是做錦上添花的投資人,雖然我們在投資過程中,也通過杠桿來提高回報率,但是我們更主要的想法,一般我們的投資標的是中層市場一些領袖級的企業,但是這些企業不僅僅是單純的一個技術,我們還很看重團隊的經營能力。
在這個基礎上,我們再去給他提供戰略性的輔助。然后從進入以后,我們還會花很多的時間和心血。我們在不同行業當中給被投企業提供資本方面和經營層面的支持,我們不斷審視被投企業成長的路徑,是不是可以能夠有更新的發展。
從退出的角度來講,我們現在國外投資標的,不管跟香港市場,還是A股市場,是有一個顯著的價值折讓。我們非常注重盈利性的考評,我們看到很多的企業,我們現在的被投企業,我舉一個高端制造業的例子,我們被投企業盈利性的指標,可以說幾倍于香港同類上市的企業,我們的價格要顯著低于香港上市的平均價格,這是一層的價值折讓。如果再跟國內A股上市的價格來比較,可能是雙位數的價值差異。我們希望尋求不同的靈活退出的安排,從多角度把握投資。
我們是比較希望通過系統性的梳理,比如說看好一個行業,如高端制造業,高端制造業里面有很多細分的行業,我們順著這些細分行業去進行一些搜索,一個項目可能會帶來另外一個項目。比如說我們現在高端制造業的儲備項目,一開始可能有一些行業的線索帶過來,但是很有意思。我們現在做的這個項目,我們跟投行去交流,投行也很驚訝,我們所有的項目都是沒有投行,沒有中介,是我們自己去挖掘,自己去執行的,在執行過程中,我們也不用投行,在發掘過程中也不用投行。這樣一個過程我們覺得,第一有幾個好處,一個是避免我們在競標過程中,創造了一個很高人為價格的上漲。還有就是我們能夠沉下心來,花時間去和企業建立比較深入的關系,這一點我們是非常看重的,如何實現我們對被投企業對后期的控制和影響,這個我們是非??粗氐?。
還有我們投這樣一些行業佼佼者。我們有一個被投企業,在細分產業當中全球排名第一的,還有一個排名第二的。這些企業順著他的上下游的供應鏈,或者是銷售鏈的梳理,他是非常容易去發掘類似市場領導企業的。我們還有延展性的,附加性的收購,用已投的企業再去進行二次收購,有些時候收到的效果是非常好的?,F在已經投的被投企業,其中一個企業今年一年一個夏天就完成了三個延展性的二次收購,這樣的二次收購,不光是增加了收入,而且非常好的調整了整個收入結構,把它的整個企業的定位,進一步提升。
當時在投的時候,你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那樣的價值,你還是沒有辦法去做這樣的一些投資。我覺得從我們來講,我們比較看重是這個企業的盈利性,還有成長性,我覺得從做PE來講,還有一個時間性,畢竟我們做投資,不是說今年投了,可能就是半年以后就退出,或者一年以后就退出,我們可能想的是三到五年的時間,這個企業有一個短期的發展,或者是企業可能有一個短期的瓶頸,我們應該有一個能力去看更長期的發展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