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全文閱讀;婚姻大事經典語錄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特征,婚姻大事也是如此。
從《侯衛東官場筆記》來看,侯衛東他們是七十年代生人,自然也不免俗,帶有那個時代深深的烙印。我們來看看侯衛東和他的同學們的婚姻大事。
一、侯衛東在沙洲學院政法系的同學們
侯衛東同宿舍的同學有三位,分別是蔣大力、劉坤、陳樹。所謂金磚配玉瓦,瞎騾配瞎馬,職業層次不同,娶的媳婦兒自然也不一樣。
考上益楊縣公務員的侯衛東娶了自己的初戀、大學同學、生物系的沙洲環保局的張小佳;南下深圳下海的蔣大力娶了同校同學、生物系的下海女生的楊倩;一畢業就當了縣長秘書的劉坤因為是大反派,找來找去最終也沒有結局;分配到巴山檢察院的陳樹卻找了茂東煙廠辦公室的小周。
1、吳海縣的侯衛東娶了同學----沙洲市的張小佳
8月27日來得很快,在吳海最好的酒家,原先的縣政府招待所,現在的吳海大酒店,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劉光芬和侯永貴都是吳海縣本地人,親戚、朋友、戰友、同學很多,整整通知了三天,才將名單上的人全部通知完。
吳海大酒店的五十張大圓桌,全部被擠滿了,還不斷有人進來。結果,又臨時加了三桌。
張遠征和陳慶蓉是帶著沙州人的自信心來到了吳海縣。進入吳海縣城的時候,看著郊區雜亂無章的建筑,穿著樸素的農民,兩人心里優越感很強。等到進了吳海大酒店,張遠征和陳慶蓉就被震了一下,他們雖然是沙州人,卻是工人出身,到酒店消費的機會原本不多。吳海大酒店是吳海縣改革開放的象征,內裝修著實不錯,有了星級的水平。
客人中,有不少穿著的人。到了12點,更多穿的客人走進了大廳。侯衛國是吳海縣公安局年輕一代有名的人物,如今又調到了沙州刑警支隊,他就負責專門接待年輕警察,而老警察們則坐在侯永貴身邊。
一個瘦高個警察在好幾個人的簇擁之下,來到了大廳,侯永貴和侯衛國連忙迎了上去。
“尹局長,到里面去坐。
尹局長掃了掃大廳,開玩笑道:”老伙計,今天局里一半民警都到你這來了,出了事情,你可要負責。侯永貴笑道:”我已經安排好了,凡是穿來的,一律不準喝酒。
除了警察,還有許多教師模樣的人圍坐在一起,這是劉光芬的同事們。教師這個職業雖然沒有特殊性,但是當久了教師,也會產生教師獨有的氣質。這群人里面有許多年輕的女孩子,不乏年輕漂亮者,她們吸弓I了許多年輕警察的眼光,很快就有大膽者開始去跟她們搭汕。
隨著音樂四起,侯衛東穿著西裝、小佳穿著婚紗,攜著手,慢慢地走了出來。
酒店里的主持人,用著不太地道的普通話,充滿激情地引導著氣氛。雖然主持人的手法并不高明,底下賓客仍然很配合,大家都使勁拍手,將氣氛一次又一次地推向高潮。
張遠征是局中人,看著容光煥發的女兒,咧著嘴不停地笑,心里卻總有些沉重。當新婚夫婦給他敬酒時,眼里不自覺地泛起了淚花。最后,在陳慶蓉作為女方家長講話時,想起養育女兒的點點滴滴,他的眼淚終于流了出來。
整個婚禮持續到2點鐘才結束,多數人就陸續離開了。侯衛東為張遠征與陳慶蓉夫妻在賓館樓上安排了一個房間,典禮及中餐結束以后,兩人就到房間休息。
2、蔣大力和同學楊倩同居
(1)前腳剛跨進大門,肩膀就被重重一打了一拳,痛得侯衛東倒吸冷氣。
“東瓜,你小子當了官商,還沒有發體。”
侯衛東眼前就出現了一顆油光水亮的大腦袋,以及熟悉的笑容,他回敬了一拳,吼道:“狗日的蔣光頭,從哪里鉆出來的,怎么不跟我打電話。”
等到大家坐回原位,侯衛東驚異地發現,蔣光頭居然與楊倩坐在一起,而楊倩一幅小鳥依人的樣子,他道:“你們兩人怎么混到了一起?”
楊倩與侯衛東很熟悉,開玩笑道:“侯鎮長,你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我們不是混在一起,大力是我的老公。”蔣大力大大咧咧地把手放在楊倩的肩膀上,道:“我們是今天下午的飛機,本來想提前給你打電話,楊倩非讓我給你們倆一點驚喜。”
(2)楊倩道:“侯衛東和小佳是原配,這是不同的。”她又對段英道:“英英這么迷人,跟了劉坤太委屈,我在深圳呆了三年,最大的收獲是閱男無數,有三種人不能嫁,第一種就是相貌不錯的小白臉,這種人靠不住,你看我們家大力,人還算能干,就是長得丑,走到哪里我都不擔心。”
蔣大力聽到楊倩的評價,摸著碩大的腦袋傻笑。
在座諸人中,侯衛東最了解段英的遭遇,打岔道:“蔣光頭,你怎么把楊倩勾引上的,老實交待。”又道:“楊倩,以前他在寢室里,就對你垂涎三尺,你怎么就輕易上了當。”
楊倩畢業之后,分配的工作不理想,就不聲不響辭職,來到了廣州,單身女子闖世界,其間充滿了辛酸,后來終于在一家大公司謀得了席之地,偶遇蔣大力,兩人一拍即合,迅速就好上了。她習慣性地撇了撇嘴,道:“誰上當還說不準。”
蔣大力笑道:“上當受騙,自覺自愿,我可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3、益楊縣干部子弟劉坤的婚姻道路始終不順利
(1)由于母親的原因,劉坤和同校同學生物系的段英分道揚鑣
侯衛東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劉坤臉上的兩道傷疤,那一天開黨政聯席會,趙永勝看到劉坤臉上的傷疤,曾經開過玩笑,劉坤就辯解道:“被家里的貓抓了一爪。”他特地還加了一句,“昨天去打了破傷風針,以后家里再也不養貓了,這貓是養不家的東西,太沒有良心了,連主人也抓。”
眾人都知道他在掩飾,皆笑,不過也沒有人揭穿他,被老婆抓傷了臉,在成人世界里,實在太平常不過了,而且,屋里的貓最容易成為替罪貓。
段英明顯有些醉意,“侯衛東,今天我請你吃燒烤,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侯衛東見她的狀態,道:“你怎么喝這么多酒,跟誰一起喝的,怎么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我送你回去。”
“和報社的同事一齊唱了歌,他們回家了,我一個來吃燒烤。”
侯衛東知道她肯定有心事,他沒有多問,只是責怪道:“你這人也是,這么晚了,怎么一個人跑來吃燒烤,遇到流氓怎么辦,益揚城小,黑社會也猖獗。”
“我和劉坤分手了,劉坤沒有長大,就是一個大男孩,我不知道他在鎮里怎樣當領導,在家里,什么事情都聽那個老妖婆的。”段英自顧自地說起了心事,也不管侯衛東是否在聽,她實在太想找一個人傾述了,這諾大一個縣城,算來算去,也只有侯衛東一人勉強算得上一個知道根底的聽眾。
侯衛東最后一次到劉坤家里。已是三年前的事情,可是劉坤媽媽倨傲的神情,仍然清晰地印在腦海中。估計段英與她矛盾很尖銳。
他開玩笑道:“劉坤的媽媽脾氣不太好,你要原諒,有可能是在更年期。”
段英憤恨地道:“屁個更年期,她就是那樣的個性,仗著劉叔叔是當官的,成天耀武揚威,我已經受夠了。”
“我已經調到了沙州日報社,上一個星期報了到,就為了這事,老妖婆很不高興,前天我到劉坤家。我們大吵了一頓,隨后。我正式提出與劉坤分手。”
(2)劉坤和什么人結過婚呢?反正是離婚了才和谷枝相親
①正在想入非非之時,行政科馬科長走了進來,道:“劉主任,晚上有事沒有,一起吃個飯。”
劉坤是馬科長的直接領導,在馬科長面前,他挺有架子,道:“我們天天在一起,吃什么飯,有事嗎?”
馬科長呵呵笑道:“我有個老朋友,托我給劉主任作個媒。”
劉坤離婚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給他作媒的人不計其數,他并不在意,道:“算了,好不容易當了單身漢,何必又給自己找個籠子。”
馬科長道:“女方是市委統戰部的谷枝,條件不錯,長得挺漂亮,你有印象嗎?”
劉坤對谷枝沒有什么印象,考慮了一會,道:“記不太清了。”
馬科長道:“谷枝條件還不錯,二十六歲,他爸和我是老朋友。”
劉坤想了想,道:“那就見一面吧。”
下班之時,黃子堤對劉坤道:“晚上一齊到財政局去吃飯,打麻將。”
劉坤平時挺愿意到財政局去打麻將,只是今天有約會,便笑道:“黃市長,今天我要請假,晚上要去相親。”
黃子堤笑道:“這下你姐就要高興了,她在面前都說了好幾次,你我支持這事。”
又問道:“女方是哪里人?”
“統戰部的小谷,谷枝。”
“嗯,不錯,名字挺好聽。”
劉坤臨出門之時,將頭發梳理整齊,又從辦公室拿了一把車鑰匙,開著車去了聽月軒。
上樓之時,迎面就見到了一位漢子下來,擦身而過之時,劉坤不禁回過頭了一眼此人的背影。
馬科長和聽月軒金總在樓梯口說話,當劉坤上來,馬科長熱情地道:“劉主任,這位是聽月軒的金總。”
金總拿了名片,笑道:“劉主任請多關照。”她知道市政府接待多,對劉坤就很是客氣。
劉坤接過了名片,問道:“剛才下去那位,看著好面熟。”
金總笑道:“那是刑警支隊的副支隊長侯衛國,是侯市長的大哥。”
劉坤其實猜到了他是侯衛東的哥哥,道:“他們兩兄弟還真是挺象。”
金總道:“侯衛國是刑警隊的骨干,屢破大案子。”
進了包間,谷枝已經到了,她看著相貌英俊的劉坤,有些羞澀。
②劉坤得知易中嶺逃掉以后,在辦公室呆呆地坐了一個多小時,然后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抱著女朋友谷枝一陣痛哭,谷枝對劉坤的事情一點都不知情,此時正在喜滋滋地籌備婚禮,見劉坤痛哭的樣子,還以為在單位受了委屈,連忙抱著他溫柔在勸解。
“別哭了,出了什么事,出了再大的事情,我們可以找黃市長,別哭嘛。”谷枝抱緊了劉坤,親了親他濕轆轆的臉。看著溫柔的女朋友,溫馨的家庭,劉坤哭得更歷害了,他的悔恨如雨水一般鋪天蓋地。
③劉坤辭職以后,女朋友谷枝毅然選擇了與他分手。
4、巴山縣陳樹娶了茂東煙廠總裁辦的小周
(1)檢察院的陳樹是如何結識國企里的小周的?
便海洋回了第三個電話,這是來自于茂東煙廠總裁辦的電話,別扭了一會兒,撥通了電話。
“你好,我是巴山新鄉鎮的侯海洋。”
話筒里傳來了小周的聲音,“你好,我是茂東煙廠小周,你還有尖頭魚嗎?”侯海洋道:“還有。”他上次帶了幾十斤尖頭魚到茂東,不料煙廠小伙食團只買了兩條,回家以后,他對茂東煙廠的興趣便淡了。
小周聲音很熱情:“你趕緊送過來,我在煙廠等你。”
侯海洋不客氣地抱怨道:“上次我送了接近一百斤尖頭魚過來,只收了我兩條,害得我騎著摩托車又運了回來,既費馬達又費油,這次要多少?”
小周道:“我只要十斤。”
侯海洋算了算,就算是四十塊一斤,十斤魚也就四百塊錢,他騎著摩托來回跑一趟,除去了油錢賺頭不大太,更何況天氣如此寒冷,騎摩托開長途實在是一件苦差事。他找了借口推托道:“我們放寒假了,事情挺多,這兩天脫不開身。”
小周道:“你是在巴山新鄉鎮,我明天開車過來,你等著我。”
侯海洋沒有料到小周會這么迫切,道:“我在新鄉鎮牛背花小學,到了新鄉,在鎮里給我打個傳呼,我出來接你們。”
小周放下電話,走到了小車班,想去安排車輛,在小車班門口又停了下來,轉身回到自己辦公室。
晚上回家,小周對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男友道:“明天我們去巴山縣,找侯海洋拉魚,你開車去。”
陳樹抬了抬頭,道:“哪一個侯海洋?”小周道:“就是在廠里碰見的那個送尖頭魚的。”陳樹昨晚熬夜辦了案子,今天休息得不好,懶洋洋地道:“你讓他送過來就行了,何必親自去買魚?”
“上次他送了一百斤魚,伙食團只要了兩條,侯海洋不太愿意送。”
“尖頭魚到處都買得到,真要到巴山去?”
小周坐在陳樹身邊,道:“那天廚房做了尖頭魚,梁老太歡喜得緊,連聲說這才是正宗的尖頭魚,破例多吃了一碗飯。梁老板是孝子,梁老太高興,他就高興,第二天在辦公室就夸了我。我們去收點尖頭魚放在家里,隔幾天送兩條到梁老太家里去。”
陳樹躺在沙發上啃著蘋果,道:“你也是個小官迷,難怪那天將家里的兩條魚都送了出去,害得我流了一地口水。”
小周道:“總裁辦聽起來好聽,工作起來累死人,我要爭取早點轉崗,到實惠一點的部門去。”她的想法很明確,就是去侯海洋家里收購尖頭魚,隔三岔五地給梁老太送去,討好了梁老太,自然就可以獲取梁小鵬的好感。為了不讓其他同事知道此事,她就沒有叫上煙廠的車.
“尖頭魚在茂東賣得很貴,吃尖頭魚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利潤看來很高,我想開一家尖頭魚館子。”
陳樹將頭靠在女友大腿上,讓自己更舒服一些,道:“煙廠發的錢不少,待遇不錯,何必搞這些名堂?”
小周揉了揉陳樹的頭發,道:“你沒有一點經濟頭腦,你的同學侯衛東,在學校是風云人物,如今一邊在政府工作,一邊開石場當老板。那個侯海洋是茂東三好學生,一邊教書,也一邊做生意。他們才是聰明人。”
陳樹道:“他們都是在鄉鎮,沒有法,這才下海。”
小周輕輕打了陳樹一巴掌,道:“你又開始說臟話,都是檢察官了,還跟街上小流氓一樣說粗話。你看社會精英誰說粗話? 我在總裁辦接待了好多京城部委的人,他們經常談論下海的同事,不少人混得很不錯,這些下海的人都是國務院各部委的精英。”
小周身在企業,對經濟活動更敏感,她經常在陳樹面前嘮叨下海的事,把陳樹的耳朵都磨起了繭子。陳樹仰頭見到小周的小嘴巴開始翻動起來,趕緊討饒:“好,我明天開車送夫人去買魚,夫人的創業就從尖頭魚開始。”
(2)陳樹和小周終于修得正果
小車旁邊,陳樹坐在駕駛室抽煙,沒有下車。小周站在車旁,熱情的和候海洋打著招呼,道:“我給你打了好幾次傳呼,你都沒有到。”
幾個月時間過去,候海洋身上突然多了一份沉郁之氣,讓人感覺比實際年齡要成熟得多,仿佛經歷滄桑人生。小周在茂東煙廠總在辦公室工作,迎來送往,閱人無數,很敏銳的撲捉到候海洋氣質中的變化。
從四方墻出來以后,候海洋對公檢法略有心理障礙,他沒有與坐在駕駛室內的陳樹打招呼,只是對小周點頭致意,道:“前一段時間太忙,我這次回新鄉,收了兩百多斤魚,大多數是一斤到兩斤的,還有十幾條是小魚,需要養一段時間,尖頭魚不太好養,水質要好,水溫不能太高。”
小周聽到有兩百多斤魚,眼前閃亮,道:“太好了,候海洋真是雪中送炭。”候海洋道:“我們還是按照老規矩,付現錢。”
小周知道貨源緊俏,豪爽的道:“錢沒有問題,過秤就付錢,到你們學校沒有公路,兩百多斤魚,加上水,怎么搬?”
候海洋早就將細節考慮清楚,道:“有一條新修的道路,距離學校不遠,我在前面帶路,一會就到。”
劉清德為了運送礦石,擴建了一條公路,客觀上改善了牛背砣村的交通條件。兩輛車從場鎮道路到了機耕道,機耕道鋪有片石、碎石和泥土,被大車壓出深溝,小貨車勉強通過。
陳樹開車小車無法通過機耕道,只得打車停了下來,抽著煙,看著妻子坐著貨車朝牛背砣學校開去。最近檢察院破天荒的再中層干部中搞競爭上崗,這種新型的選干部方式也是機會也是挑戰。想著即將到來的競爭上崗。他就對老婆的生意不感興趣,也沒有心情與候海洋這個小魚販子聊天。
裝貨時間整整花費了一個半小時,馬蠻子婆娘看到兩大桶尖頭魚,吃驚的嘴巴合不攏,自從劉清德開礦以后,尖頭魚的數量是越來越少,最近基本上都沒有。他是在搞不懂候海洋回來半天時間就能弄來這么多尖頭魚。他去追問候海洋,候海洋笑而不答,弄的馬蠻子婆娘在家里大罵候海洋辦事不耿直。
下午六點,貨車和小車這才離開新鄉場鎮。
候海洋腰包中裝了六千多元,生活暫時不成問題,他搭乘陳樹的小車前往巴山縣城。
陳樹來到新鄉以后,多半時間是陰著臉,小周則態度熱情,一路上與候海洋閑談甚歡,候海洋下車時,她他特意交代:“海洋,下次收到尖頭魚,一定要記得通知我,新鄉的尖頭魚,我全部都要收。”?
小車再次啟動后,陳樹道:“叫得還挺親熱。”小周給丈夫一個白眼,道:“小心眼,亂吃醋,候海洋現在就是財神,我叫聲海洋,也是應該的。”陳樹道:“你選幾條最好的尖頭魚,我要請幾個科室的頭頭吃飯。”
陳樹沒有在說話,他瞅了瞅右側的反光鏡,反光鏡中還有候海洋的身影。
(聲明:所有圖片只起美化作用,與內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