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綱于謙相聲灶廚;相聲郭德綱于謙全集在線收聽灶廚
7月的最后一天,與德云社合作多年的老伙伴“環宇老喬”(微博名)發布一篇圖文微博,宣布德云社總教習高峰高老板即將在河南鄭州舉辦相聲專場。
德云社相聲演員高峰,師承已故相聲表演藝術家范振鈺先生,和前不久加入德云社的劉春山是同一天拜師的親師兄弟。2005年,高峰加入德云社,常給當時在德云社的徐德亮捧哏。一年后,高峰與欒云平組成固定搭檔,并合作至今。
加入德云社后,劉春山已多次和劉喆合作
高峰謙虛地表示,“恭候大駕光臨,給您匯報幾段相聲”,搭檔欒云平轉發微博時透露,鄭州站只是高峰相聲專場的第一站。而作為親師兄弟的劉春山,則表示將全力助演。
而老郭云字科弟子之一趙云俠的一句“該來的總會來的”,令人很難不去猜測似有所指。
熟悉德云社的應該知道,總教習高峰在德云社的地位不低,搭檔欒云平也是身任總隊長,高欒組合一直深得德云班主郭德綱的信任。但這對組合,相比德云社其他幾對“當紅”的組合,卻似乎總有些“火”不起來的樣子。
高峰在臺上的風格是穩字當頭,而且在傳統相聲段子的表演上,也有著深刻而獨到的見解。多年來的開箱封箱等大型演出,以及老郭領銜的各大型商演專場,整場節目開始前的全體演員亮相環節中,高欒一直作為倒數第二組出場,緊挨著最后出場的班主郭德綱和于謙的組合。而且高欒也基本上穩占這些大型演出場合中的倒數第二個節目。
最高境界人板合一?
但如果按照“商業價值”來說,高欒似乎遠遠排不上號。在岳云鵬孫越、張云雷楊九郎、孟鶴堂周九良這幾對組合逐漸安排不了在小劇場演出的檔期之后,高峰和欒云平依然常年在德云社一隊作為攢底參與每周的演出。
以至于當這則消息出來的時候,很快有網友發問:“德云社高峰終于迎來了首次鄭州專場,是否說明傳統相聲也有市場?”
傳統相聲有沒有市場?這是一個很尖銳的問題。
曾在今年5月鬧出不小的風波的德云社演員張云雷在去年的青島跨年專場中表演的相聲《大上壽》,實際上就是一段傳統相聲;岳云鵬孫越表演的《汾河灣》《黃鶴樓》《竇公訓女》《灶廚》等傳統相聲節目,也擁有著不壞的口碑;孟鶴堂周九良的《黃鶴樓》等節目,也由于兩人能手能放的表演風格,也深得年輕相聲愛好者們的喜愛;而德云社每一個小劇場的節目,傳統相聲也占據非常大的比例……
練功狂魔高峰,拿著一串鑰匙就忍不住來一段
這似乎已經足夠說明,傳統相聲非常有市場。
而在世紀之初,郭德綱雖然創作了不少“你”字、“我”字節目,但其中不少節目實際上有著很明顯的傳統相聲的印記。比如《西征夢》(我是軍事家),基本上繼承了《南征夢》和《打白朗》的架構。而那段時間他在小劇場也經常演出整理后的《揭瓦》《夢中婚》《三節會》等傳統相聲。我們甚至可以說,德云社和郭德綱之所以能打開相聲市場,這些傳統相聲占了很大的功勞。
這顯然更足以表明,傳統相聲非常有市場。
在去年6月的某一場小劇場演出中,因為適逢世界杯法國和阿根廷的“生死戰”,在這一場表演的《黃鶴樓》,高老板“炫技”般地把這個熱點跟作為傳統相聲腿子活的《黃鶴樓》融合起來。其中不少包袱堪稱范本。另外一個敢這么大幅度改編的,是更早的時候,還在小劇場演出的老郭的一場“包子鋪伙計”版。
你沒聽過的《世界杯版黃鶴樓》
大概從2011年開始,老郭自己表演的段子,雖然很多包袱還是從傳統段子中繼承過來的,但幾乎已經不再表演完整的一段傳統相聲。而他對傳統相聲有著很深的執念,這一點,也從他近年來力邀數位擅長傳統相聲表演的演員加盟德云社這一點可以看出來。
對于“傳統相聲”的定義,我們不妨按它被創作的時間來劃分,也就是“解放前的相聲段子”。這些傳統相聲段子中,不乏值得流傳的精品。而隨著時代車輪的繼續前進,老幾輩相聲演員們在建國后也創作了不少經典的段子;而我們以現在的眼光所認為的傳統相聲,也曾經是新鮮的、流行的。
如何在舞臺上繼承那些傳統相聲的精品,是一個很值得研究的課題。
郭德綱《西征夢》(或稱《我是軍事家》)的原型《南征夢》(或稱《堆兒兵做夢》),據說是窮不怕朱紹文先生創作于清朝末年的段子,當時的藝人表演時,說的是去見西太后,請了一道圣旨領軍去打太平天國,最后包袱抖出來,原來只是一場夢。而到了民國,又被藝人們就改成做夢去見袁大總統,帶著兵去打軍閥。如張壽臣的《打白朗》就是此類。
可見傳統相聲的改編繼承并不難。
可張云雷在表演傳統相聲《大上壽》時,一句“大姐嫁到唐山,二姐嫁到汶川,三姐嫁到玉樹”,經有心人在今年5月12日這一個對于國人來說具有特殊意義的日子曝光,而引起軒然大波。即使李金斗這樣的相聲界大腕,在表演傳統相聲腿子活《汾河灣》時,也說出“我教你,我是(河北梆子)門里出身的”這樣的破壞作品架構的話語。在《笑傲江湖4》的舞臺上,相聲演員劉驥和馮玉丹表演的另一段腿子活《黃鶴樓》,雖說在這樣的舞臺上敢于嘗試表演傳統相聲,令郭德綱也是贊賞有加,但其中不少包袱的尺寸把握,也明顯不夠到位。
可見要是想演好傳統相聲,并不容易。
郭德綱在很多場合對高峰都給出很高的評價,比如在《相聲有新人》舞臺上,就曾經評價高峰“中國相聲界五十歲以下的演員,如果按基本功來說藝術水平,前三名高峰占倆名額”。
但這些年來,高峰的個人專場何其之少。除了玉樹地震后的一場義演專場、2014年在民族宮的兩場專場,似乎再沒有別的大型專場。而他和搭檔欒云平合作六周年、十周年等等這些對于他們個人有比較重要的意義的演出,也只安排在小劇場進行演出。
也有人把高峰“紅”不了的原因歸咎于他的搭檔欒云平。
誠然,在老郭帶隊的大型商演上,高峰以表演基本功為主,而且常演的《十八愁繞口令》等節目,基本是高峰個人的快板“炫技”時間,搭檔欒云平基本沒有什么搭話的機會;而《數來寶》這一類的節目,偶爾會有給欒云平幾個說一段繞口令顯示基本功的機會,但這一類表演也很難給人留下太深的印象。
今年的德云社,可以算得上是多事之秋。地震包袱事件、吳鶴臣事件、秦霄賢戀情八卦事件、孫九香懟觀眾事件,都給德云社帶來不少負面輿論。雖然除第一個事件外,余下幾個事件的主人公暫時來說不管是臺上的實力,還是個人的影響力都不大,但他們自帶的“德云社”標簽,非常容易讓德云社甚至他們的師父郭德綱一起被集火。
看著一對一對的師兄弟被老郭捧紅,其他還沒來得及被捧的演員,難說沒有一點兒想法,也難免會開始出現浮躁心理。
“師父說了,一個一個捧,一年捧火一個。很幸運,我排在第63個。”作為老郭“云鶴九霄”中鶴字科第一批徒弟的孟鶴堂,若是師父真按拜師先后來捧,也不至于排到那么低的位置,孟鶴堂以他獨特的“剎車哭”向我們傾訴了即使在德云社這樣的大平臺下,這些年輕演員的出頭之日也看似渺茫。
而一些九字科、霄字科弟子,更是傳出“五年捧一個”的說法,聲稱現在他們自己已經“不考慮相聲說得好不好,開始研究怎么長壽”。
也許稍有不同的是,有些人只是拿這些話自嘲,有些人卻大概當了真。
也就是說,如果要靠安安分分地訓練基本功、扎扎實實地在臺上表演來積攢觀眾,似乎遠遠沒有隔三差五上一下熱搜來得快些。而在受眾年輕化的今天,辛辛苦苦說幾段貫口,似乎也遠不如來幾個搔首弄姿的動作得到的叫好聲多。
德云社現在拋出高峰欒云平這一對以臺風穩健見長的演員,大概也有為了穩定人心的考慮。如果高峰的商演之旅多少能扭轉現在相聲界浮躁的風氣,則真正的相聲復興時代,想必會很快到來。
畢竟,相聲歸根結底還是一門研究語言的藝術。
不管趙云俠實際上想要表達什么,但小馬仍忍不住引用一下:該來的總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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