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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霸王逞兇
顧長天一進家門,就看到妻子在抹眼淚。他忙問發生了什么事,妻子哭哭啼啼地講道:兒子顧曉森打電話說在學校挨欺負了!
顧長天笑著安慰妻子:“哪有那么嚴重,八一中學可是聞名省城的寄宿學校,管理嚴著呢!要有人欺負咱兒子,人家老師能不管?我想,八成是他們同學之間鬧了點兒小矛盾……”
誰知,他這么一勸,妻子反倒來了勁:“你不打算管兒子?我算看透了,你就是個窩囊廢!告你說,咱曉森差點就毀容了!”
妻子的話可不是危言聳聽。最近,曉森的班上轉來了一個叫郭東的學生,是個“霸王”,經常指派同學干活,昨晚,郭東讓曉森打洗腳水,曉森打的水有點涼,郭東不順心了,就把一盆水全扣在了曉森的頭上。這要是打的水有點燙的話,曉森豈不真的要毀容了?
聽了妻子的話,顧長天把牙咬得咯吱吱響,一定給兒子討個說法!他連飯也沒吃,就趕往八一中學。他打算跟老師或校領導面對面交涉一番,讓校方把郭東家長叫來,教訓教訓郭東……
可到了校門口,他卻猶豫了。八一中學的門檻高啊!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他托關系走后門,費了很大勁,花了一大筆錢,才讓曉森入了學。到學校大鬧,不就把領導老師們惹煩了?得罪了學校,糟糕的還是兒子!
想到這里,顧長天改變了主意,他自我安慰了一會兒,掏出了手機。還是發短信吧,只要郭東不再欺負兒子就算了。于是,顧長天把這件事一五一十地寫進了短信里,怕老師收不到,他還一連發了好幾遍。
他本以為老師會盡快解決這件事,可第二天中午,曉森哭著打電話說沒法上學了,因為郭東不僅毫不收斂,還變本加厲,他讓曉森給他按摩,按得不好,就把曉森當沙袋,曉森的鼻子都被打破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顧長天真的火了,開車一溜煙跑到學校,停好車就往里闖,保安死活不放他進門,老師也不接他電話,他不得不耐著性子等著。
一直等到放了學,老師才開車出來,不過,老師似乎故意躲著他一樣,一出校門就揚長而去了。
顧長天想:你總得停車吧,我跟著你,不信跟你說不上句話。他猛踩油門追了過去,老師開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老師的汽車東拐西鉆,終于停了下來。顧長天下車一看,停車的地方竟是“東大街休閑城”。這地方,顧長天聽說過,當地人給它起了個諢號叫“燒錢城”,不是什么正經場所,進出的凈是雜七雜八的人。
唉!顧長天嘆了口氣,怪不得兒子的事沒解決好,原來老師光惦記著自己“休閑”了,根本沒把學生的事放在心上。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顧長天打開了手機的攝像頭,尾隨老師進入“休閑城”,邊走邊拍,他還自言自語說,要把拍好的照片傳到網上去……老師一路小跑上樓后,急不可耐地鉆進一個豪華包間里去。
此處人聲嘈雜,顧長天聽不清包間的聲音,他索性把耳朵貼在了門板上,剛貼上去,耳朵就嗡了一聲——里面吵嚷起來了。
“你要來玩,我請客;要教育我,馬上走人!郭東霸道?那就對了,霸道證明我兒子有能耐,不霸道的話,還能是我狼頭的兒子?……開除?誰敢!我警告你,誰開我兒子,誰就別想出門!”
顧長天冤枉了老師,老師到“休閑城”并非為了休閑,而是來替曉森出頭來了!可是,看架勢老師拿郭東他們爺倆沒辦法。
顧長天問服務員,狼頭是干什么的,服務員微微一笑,悄聲說:“您不知道?我告您說,他是我們的‘衣食父母’,咱休閑城的老總,而且,整個東大街他說了算!”
顧長天的心里撲通起來,這可咋辦?大鬧學校吧,怕對兒子不利;找家長理論吧,自己一個普通百姓,咋惹得起狼頭這樣的人?做縮頭烏龜吧,兒子就得繼續挨欺負!
2、無賴耍橫
顧長天一時沒了主意,失魂落魄地下了樓,突然,他恍惚聽到有人喊他,回頭一看,是自己的表弟石凱。
“表哥,真是你呀,奇怪,你這么老實本分的人也來這個地方?”石凱嬉皮笑臉地跟上顧長天。
顧長天沒回話,悶頭出了休閑城。也是,石凱是個游手好閑、不務正業的無賴,見到顧長天除了借錢沒別的事。顧長天平時就看不慣石凱,現在他正愁呢,所以,更不愿意理會石凱。
石凱快走幾步,把手搭在顧長天肩上:“呦,發愁呢?我猜你肯定有煩心事,要不兄弟陪你喝兩杯去,一醉解千愁嘛!”
酒桌上,顧長天把心里的委屈當成了下酒菜,不大一會兒就醉了。聽了他的哭訴,石凱說:“狼頭的確不好惹,不過,這事我倒是能幫上忙。只是,事成后你得……”石凱邊說邊捻了捻手指,然后,擺出了一個“六”的形狀。
顧長天明白石凱的意思,他無非就是想弄幾百塊“勞務費”,為了兒子,顧長天不差錢。可這事,石凱能辦妥當嗎?他這種人,見了小混混都點頭哈腰,讓他給狼頭講理,他還不得嚇得尿了褲子?
眼下,顧長天真的沒什么好辦法,只能讓石凱試試了。說實話,他并沒抱多大希望。
說來奇怪,這之后,一連兩天,兒子都沒往家里打電話。更讓顧長天想不到的是,曉森周末回家說,郭東不但不欺負他了,還做了他的守護神。
顧長天急切地詢問這是怎么回事,可曉森哪里清楚,他也正為此事納悶呢。這時,石凱進屋了:“表哥,你好歹也是個大專生,初中課本上有一個詞叫‘生態平衡’,你不知道?”
隨后,石凱講起了事情的經過:石凱的女朋友是個高級家庭護理師,現在,正給東大街派出所所長的父親當護理,而狼頭的“休閑城”要想持續營業,少不了派出所“關照”。石凱的女朋友為了曉森的事求了所長他爸,所長他爸逼著所長給狼頭施加壓力,狼頭這才教育了兒子郭東……
石凱得意地講完了這個前因后果,一臉奸笑地伸出右手,再次擺出了一個“六”的形狀。事情解決了,謝是應該的,于是,顧長天當即拿出六百塊錢。
不料,接過錢后,石凱哼了一聲:“打發叫花子呢!不是這個數?!?/p>
顧長天瞪著眼說:“難不成要我出六千?”
石凱翹著二郎腿,撇了撇嘴:“那可不,為六百塊值得我費這么大勁?趕緊掏錢!六千塊,甭討價還價,一分都不能少!否則,我不但不會再管你兒子的事,還會賴在你家不走!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明白,把我惹毛了,我什么事都能干出來!”
聽了這話,顧長天的妻子從廚房里躥出來,揪住石凱的衣領開始推搡:“你比郭東他們爺倆還不要臉,無賴到了極點。你走!”
3、無奈之舉
真沒想到,兒子挨欺負的事剛解決,自己又開始挨“欺負”,石凱的話不假,他就是個混賬不說理的人,與人糾纏起來,不亞于狗皮膏藥。
這如何是好?把六千塊給石凱,不甘心;不給吧,讓他天天粘著也不行。
正在顧長天左右為難時,手機響了,是個陌生來電,他撇下妻子和石凱,到臥室接電話。
通話結束后,顧長天趕忙勸開妻子,滿臉堆笑地拉住石凱:“這么著,你先回家等著,我手頭不寬松,容我張羅張羅。”
妻子驚異地看著顧長天,一個勁地埋怨他糊涂。石凱走后,顧長天告訴妻子他一點兒也不糊涂,他自有對付石凱的辦法。
原來,剛才的電話是郭東的爸爸狼頭打的。狼頭真把顧長天當成了派出所所長的重要親戚。他害怕顧曉森回家后亂說一氣,到時,所長那里就不好交代了,于是,他就從兒子老師那里要到了顧長天的號碼。在電話里,狼頭替兒子賠了不是,并且還說了有事盡管吩咐之類的話。
顧長天給妻子講完后,清了清嗓子,回撥了狼頭的電話:“兄弟,我是顧曉森的爸爸顧長天,還真有件事要麻煩你,有個叫石凱的無賴想敲詐我六千塊錢……放心,不讓你違法,你嚇唬嚇唬他,讓他死了那份心就成?!贝蛲觌娫?,顧長天把石凱的手機號發給了狼頭。
妻子愣了好長時間,才吞吞吐吐地問:“能管用?我想不明白?!?/p>
顧長天苦笑了一聲:“這是‘斗獸棋’里的招數,派出所長好比大象,他管制著狼頭這類虎狼,狼頭不但能欺負像貓一樣溫順的好人,還能震懾石凱之類亂咬人的‘瘋狗’,石凱這號人欺軟怕硬,狼頭一個電話就能把他擺平……”
“石凱不是有所長那層關系嗎?你讓狼頭壓他,他不能反過來讓所長再壓狼頭嗎?”
顧長天說:“為此求所長,石凱開不了口。再說,狼頭被所長批評心里一定不舒服,他要知道是石凱幫咱曉森出的氣,還不得吃了石凱?況且,前面所長壓狼頭,是狼頭的兒子做了錯事,現在狼頭是制止石凱做錯事,情況不一樣!另外,你別忘了,大象再厲害也奈何不了小老鼠,只要我們不干壞事,所長就不會來為難我們。”
顧長天沒說錯,他給狼頭打電話沒多久,石凱就耷拉著腦袋上門請罪來了。石凱摑了自己一耳光,哭喪著臉哀求:“表哥,沒想到狼頭居然跟您稱起了兄弟,那六千我不要了,您千萬別讓他找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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